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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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三十七）
時間：決賽結束後
地點：醫院
人物：兩個手冢，兩個不二，龍雅，幸村
事件關鍵詞：不二的秘密
（1）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你們這麽亂來的學生！”
說話的是醫生，確切點說，這句話幾乎是用吼的。手上拿的是剛才出來的檢查報告。
“對不起，醫生。”
道歉的人是手冢和幸村，兩個和此事毫無關系的無辜人士。
而真正的肇事者，現在正躺在病床上悠哉悠哉地睡他的大頭覺。
拜托，那不叫睡覺好不好？！那是昏迷！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為了網球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身體都成那個樣子還參加這麽高強度的比賽！照道理說連球都不能打了，應該立刻住院治療！而且就算治療……希望也很小。”
“他……有那麽嚴重嗎？”
“那個綠色頭發的年輕人，如果再多15分鐘的時間，可能他的心臟就要停止跳動了！”
“什麽？”
“而且，那個蜜色頭發的年輕人，因為左手的傷還沒有痊愈，右手的傷口感染，可能會比較麻煩一點。真不懂你們這群年輕人心裏在想些什麽。”
沈默。
“手冢，你早就知道了。”幸村嚴肅地說著。
“我只是知道……哥的心臟有問題。沒想到會這麽嚴重。”手冢面露慚愧之色。
“國光，不是你的錯。”周助說。
“周助……”
“國光……”
冢不二時間開始……
“手冢部長……”
“周助學長……”
手冢和周助很尷尬地看著門口站著的一排人。每個人都用很無語的表情看著他們。
“看什麽看，全體繞醫院跑10圈！”
“是！”
於是，醫院的其他病人們就看到這麽一群小夥子繞著醫院飛速跑圈的情景。
“國光，你這麽罰他們不好呢。”
“……”
“國光，我們去看看龍雅和不二好不好？”
“嗯。”
只放著兩張病床的病房顯得有些空曠，不過很安靜，也很整潔。
手冢和周助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怎麽病床上沒人？
兩個人都溜了？！
龍雅溜那倒還算正常，因為這人的性格本來就那樣— —||。而不二溜嘛……他一直是個很有紀律觀念的人，“臨陣脫逃”應該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國光，不要生氣。”— —||
“……”（其實已經氣到想殺人的地步了）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不二站在門口，右手上還綁著繃帶，“比我預想的要稍微早一點。”
“哎呀，國光，周助，來得很早嘛！我還以為你把我們都忘記了呢，”龍雅的臉色有些蒼白，但依然掛著笑，手裏還拿著四罐飲料，“給，芬達。”
“不二，差不多應該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們了吧。”
周助睜開了冰藍色的雙眼，與不二一般無二。
不二望向窗外，似乎在回想什麽，一些悲傷的往事，但沒有開口。
手冢和周助沈默著。
龍雅削起了蘋果（國光蘋果！），然後……吃蘋果。— —||
“小周，我來看你嘍！”
門口的人是……
“你們幹什麽啊，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我。”門外的那個人有些不滿。
“你別忘記了，這是你們的第一次見面。”說話的人是不二。
“不二，你認識他？”周助有點不敢相信地捏了捏自己的臉，“我沒在做夢吧。”
龍雅剛剛塞進嘴裏的蘋果很不幸地掉了出來。
（2）
“光，這個時候應該說初次見面。”語氣中有淡淡的無奈。
“好啦好啦。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我是手冢國光。”
手冢……國光……
原來是真的……長相和冰山手冢完全一樣！
只是那種嬉皮笑臉的性格，跟手冢完全不同！倒是有點像周助，成天微笑；倒不如說更像龍雅。
冰山版不二，微笑版手冢，在此刻同時出現。
這是什麽世界啊！
“我想我可能嚇到你們了。”投以一個抱歉的微笑。
“你是國光？”周助星星眼中……（內心：我總是叫國光笑一個他都不肯，現在終於看到一個整天都會笑給我看的國光了！）
“啊啦……很可惜呢，我們只有名字和長相相同哦！”那個微笑手冢在“只有”上加了重音。
“你和不二是什麽關系？”怎麽叫得那麽親密。龍雅硬是忍著沒有把後半句話說出口。
“啊，小周啊……他是我的……”
“以前的朋友。”不二搶在微笑手冢之前開了口。
“……嗯，算是吧。”面部抽搐中……（內心：還以為他會說“老公”呢。）
沈默。
“手冢，你好啊。”因為經受不住嚴肅氣氛而覺得渾身不自在的微笑手冢只能自己來找話題。
“嗯，你好。”
汗，怎麽越來越冷了？
“我來說一下我這次來的目的。”
的確，這個是大家最關心的話題。
“我來，最重要的當然是來看小周。其次，就是知道小周有些話說不出口，來幫忙的。”
……
“我和小周都是一樣的。我們是你們的翻版……只是將你們彼此的性格交換所形成的產物。而我們形成的地點，就是你，不二周助的內心。”
“什麽？”
“我就是你心中那個完美的你。之所以我的身上有那麽多和手冢相似的地方，只是因為你愛他，在你的心中，他是最完美的。這……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嗯，果然。”
“小周在你的心裏出現，就是在你父母出車禍的那一天。你為了在父母不在的時候能夠保護家人，便設想了這樣一個完美的自己。而小周會在你生活的這個現實世界中出現，卻是因為你，遇見了手冢。”
“本來……完美的你在你心中只是一個比較模糊的概念，但你遇見了手冢之後，你喜歡上了他，然後，你的心中的那個完美的你，就被確定成了擁有你的外貌，你的意志，手冢的性格的人。你還常常幻想你和手冢交換性格了之後的樣子，一個完美的冰山版不二，一個微笑版手冢。這就是我和光。”
“你們本是同一個人，小周沒有選擇，他只能和你一樣喜歡手冢，也就是我。他不得不做你的影子，永遠生活在你的陰影裏。小周之所以會來到這個世界上，是因為你希望在手冢面前出現完美的自己，希望手冢能喜歡上你，希望出現一個人能夠幫助你們在一起。還有就是因為小周非常希望能看見你喜歡的那個手冢，你生活的世界到底是怎麽樣的。而且，有你的影子幫忙。不過你只有一個影子……所以我就讓小周來到這裏。”
“我們生活在你的內心世界裏，所以知道你的所有想法，在你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甚至可以預料以後的事情。我來到這個世界後才發現……沒有人把我當作完美的不二周助，只是把我當作一個和不二周助長得很像的人罷了。還有，手冢，你和我想象中的比起來，確實更加優秀。”
“……過獎。”
“我本來以為，以小周的能力，應該沒什麽值得我擔心的……但沒想到居然弄成了這個樣子，還害他受了那麽多傷。我真該死……”
“光，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甘心永遠做不二周助的影子。我只想做真正的自己而已。所以，我想要取代不二周助，奪取不二周助的一切，成為唯一的不二周助。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我錯了。周助在大家的心裏，尤其是在手冢的心裏，永遠是無可替代的。我做了那麽多的錯事，真的很對不起。”
不二很誠懇地道歉著。
“不……沒關系……這都是我的錯。”周助笑著說。
“那……那次在德國，又是怎麽回事？”龍雅在震驚之餘，第二次提出了同樣的問題。
“這個……我想是因為我這麽長時間沒看見國光了，太想他了，而且我也發現自己更喜歡他了，所以就把心裏的完美的自己直接變成了國光的模樣……”周助笑得有點……
“對不起，我這麽做是想讓……你們恨我。”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那你的右手……是怎麽回事？是因為……裕太嗎？”
“……嗯。那次的傷很嚴重，不得不做了截肢手術。”
“為什麽瞞著我和裕太？”
“沒有為什麽。”
一時間又陷入了沈默。
（3）
“國光，我們出去轉轉吧。”
“嗯。”
於是，手冢和周助選擇了離開。因為真正的問題並不在他們身上，而在於那三個人的關系上。
看得出來，那個微笑手冢，無論是形成之前還是形成之後，都很喜歡不二；不二沒有選擇，註定喜歡著手冢。龍雅，應該是喜歡著不二。
不二的感情……到底是怎麽樣的？
“光，你這次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很簡單，帶你走。”
“我不允許！”龍雅站了起來。
“你有什麽資格？！你是他的誰？”手冢不再微笑。
“……我是他的……朋友。”龍雅的目光漸漸暗淡了下去。的確，其實說朋友，也很勉強。
“你沒有資格說不允許！因為你什麽都不是！而我，小周自始至終都是我的！只有我能給他幸福！”
“光，夠了。”
“可是……”
“我不走。”
“不二……”
“什麽？！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不想走，也不能走。”
“為什麽？我們不是說好的嗎？等一切都結束了，你就會回來，回到我身邊的嗎？”他的情緒很激動。
“對不起。因為還沒有結束。”
“……因為他嗎？你終究還是……”微笑手冢難以置信地看著不二。
“對不起，光。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會跟你走的。”仿佛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不二有些沈重地開了口。
“你在說什麽？！你就為了一個就快要死的人，拋棄了我嗎？”
啪——
“手冢國光，你夠了沒有？！龍雅他不會死，他至少會活到幾百歲！（那不成老妖怪了麽？）”不二的眼神中寫滿了憤怒。
“小周，這是你第一次打我……你居然打了我……”微笑手冢捂著臉。
“……對不起。”
不二縮回了手。
“那好，我以後再也不要管你了！”
手冢停止了微笑，憤怒地摔上門。
（4）
不二緩緩地走到病床上坐下。
“你還真是喜歡打人。那次你也是這麽打我的。你的手勁還真大，我現在都在疼。”
“有力氣損人還不如好好休息。”沒好氣地扔下一句話。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關心我嗎？”很欠扁的表情，讓人一看就想扁— —||。
“隨便。”
“不二。”
“幹什麽。”
“你是為了我，才不跟他走的嗎？如果是……那就別這樣了。你跟他走……你才會幸福不是麽？”
“光的確是個好人……但終究不是我所愛的人。”
“嗯？”
“我是個很自私的人呢。我來到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是為了讓手冢和周助在一起，任務一完成我就必須跟光回去。而我……為了和我真正喜歡的人一起，不想回去，所以就故意違抗你們的意願，讓手冢和周助分開。”
“但你還是下不了手？”
“嗯，我想我是真的把手冢和周助當作朋友了，而不是我和光的原形這麽簡單。所以我最後還是作罷了。我是真心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我願意為此讓自己消失，放棄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機會。而且……我也沒有資格和他在一起。我……沒有靈魂，不過是個空的軀殼而已，本來，應該是沒有真正的感情的，也沒有真正的心。我始終只是不二周助的替代品而已。”
“你是你，周助是周助，不存在什麽替代的東西。”
“是嗎？”
……
“你……還是喜歡國光嗎？”
“其實我早就知道手冢國光是個很冷漠的人。我自己也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我並不喜歡像他那種性格的人，我喜歡像光那樣的人。我來到這個世界，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有一件事例外。”
“什麽？”
“我遇見了你。”
“嗯？”
“因為我雖然知道手冢有個哥哥，但沒想到會是你這麽笨蛋的人……”不二露出了壞壞的笑。（←冰山笑了！）
“是是是，我笨蛋，真是對不起啦！”龍雅怒。
“你就像是現實世界裏的光一樣。反正你和手冢本來就是兄弟嘛。”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到底喜歡的是誰啊。”話語中帶著濃濃的醋意。
“一個又笨蛋又滑頭而且很討厭的人。”淡淡地微笑著。（不二同學你笑神經是不是搭牢了？）
“那你的審美觀不是很有問題？”龍雅很不服氣地叫起來。內心：可惡，居然喜歡這樣的人都不喜歡我！等等，笨蛋滑頭又很討厭的人……難道是……
“你的表情……真可愛。”（←真的是笑神經搭牢了！）
“到底是誰啦！告訴我吧！”
“啊……我喜歡的是……”
唇與唇的觸碰，造就了這世間最美麗的風景，最美麗的幸福。
不管結局怎樣，我都會陪你到最後。
因為，龍雅，我喜歡你，我愛你。
小周，我也愛你。
門外的那個人，只能靜靜地感傷著。
（三十八）
時間：一學年的結束
地點：雪山
人物：青學眾人
事件關鍵詞：離別
三年過去了，就是畢業的時候了。
大家又面臨著離別。
初中三年的最後一個活動，旅行。
周助說過，他想在今年，去雪山。於是，手冢同學為了討好自己的親親老婆，濫用職權（？），把今年旅行的地點定在了雪山。
其實雪山確實是個好地方，那裏空氣清新，風景也十分美麗。因此也得到了大家的一直讚同。
全國大賽結束之後，不二就從立海大退學了；而龍雅也申請了退學。他們兩個倒好，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道到哪裏去瞎逛了。後來才知道，他們是到各地旅行去了。
真是悠閑。
不相手冢，每天都得忙著一大堆的事務，還因為這個沒時間多陪周助，導致周助生氣。要知道，小熊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堂堂帝王手冢不得不費盡心機（？）地哄熊開心。最終，在喝下N杯乾同學的特制品，吃下2N個芥末，繞操場跑了3N圈之後，熊終於同意“高擡熊掌”。
唉，苦命的手冢啊。這兄弟倆的命運怎麽就這麽不一樣呢？
再回到這旅行的事兒。在雪山旅行的前一天，某綠毛生物攜老婆一名回到了青學，準備和大家一起去旅行。
話說這為什麽預料的那麽準嘛，不知道的人請不要大意地跑圈去吧！
總之，青學的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雪山進軍。
雪山絢爛多彩，氣象萬千。有終年積雪的群峰，雲蒸霞蔚的雲海日出，變幻莫測的高山氣景，神工鬼斧的山谷，莽莽蒼蒼的原始森林，多姿多彩的飛流瀑布，天然的石門，怪石迷宮……那是令人神往的地方，常年積雪，雪峰延綿不斷。每當晴空萬裏，就可以看見這潔白晶瑩的雪山。
“啊，雪山真是太漂亮了喵！對不對啊大石？！”
“嗯，是啊。”
“還差得遠呢。”
“是是是，還差得遠呢。”
“雪山確實很漂亮，看來真是來對了呢。很有趣的樣子。”
“嗯。不過不要大意。”
“什麽？”熊睜眼。
“啊……我是說，小心著涼。”←可憐的某部長。
“這還差不多。如果再被我聽到你說什麽‘不要大意’之類的話，後果自負。”
“怎麽了，小周，臉色不太好啊。”
“凍死了。”←面部更加僵硬的某人。
“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冷了。”熊搓搓手，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手冢。
“我也好冷啊，喵……”
“國光，想個辦法吧。”
“國光，想個辦法吧。”
“手冢，想個辦法吧。”
在一雙小熊式大眼睛和一雙小狗式大眼睛外加一雙小貓式大眼睛的註視下，手冢的頭上冒出了一根又一根，一根又一根的黑線。
“那就打雪仗吧。”
“打學長？為什麽要打學長啊？學長們做錯了什麽嗎？”←腦門上寫著“我不明白”四個大字的阿桃。
“笨蛋，你耳背啊，是‘雪仗’不是‘學長’！”菊丸貓貓解釋著。
“學長跟學長有什麽區別啊？”←汗，桃子，耳背到這種程度算我佩服你。
“桃城，繞雪山跑20圈！”
“什麽？！不要啊部長！”
“要不你就喝我特制的改良版芥末飲料吧。”眼鏡片閃光。
於是，某桃飛速跑圈……唉，這家夥，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
三秒鐘之後，決戰開始。
這場比賽（？）分為4支隊伍，基本上是情侶組合，老公英勇犧牲的小王子只能和光棍河村搭檔。因為身體的原因所以不二和龍雅這兩個運動細胞超群的人做了觀眾，順便兼職裁判。
“周助，看招喵！”雪球隨聲而至，直中天才面門。
“英二，看我的！”周助洩憤性質地丟出雪球，目標直指某個活躍的紅色身影。
貓科小動物的哀號。
天才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想贏我，還早得很呢。
“大石！幫我報仇！”
黃金搭檔果然有默契，這邊菊丸聲音還未落，那邊大石早就一個雪球沖周助飛來。
啪！從另一邊飛來的雪球撞上大石的球，兩顆雪球在半空中撞擊後化為粉末落了下來。
“周助，註意。”
“嗯，知道。”
“周助學長，你還差得遠呢！”
小王子以外旋發球式弧線向周助砸去。
結果，弧度過大，偏離航線，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周助旁邊的龍雅。
“臭小子，你竟然敢砸你老哥我啊！”龍雅怒。
“龍雅，我來。”只見不二揉球，擡臂，拋出。
咚——
小王子中彈。
“我這是在行使裁判的權利。”不二做出了推眼鏡的動作，卻發現今天忘記戴眼鏡— —||。
“一起上吧。”
“嗯！”
……
“巨熊回擊！”
“零式削球！”
“舞蹈式擊球！”
“抽擊球B！”
“波動球！”
“月亮截擊！”
“回旋蛇球！”
“打中的幾率為100%！”
……
眾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
最終，這場“慘烈”的戰鬥結束於眾人的噴嚏聲。
的確，太亂來了。
幸好不二有帶備用的藥品，可以暫時穩定一下。眾人不得不打破了原來的旅行計劃，在山頂住一晚之後第二天馬上下山。
——冢不二房間——
“國光……我好難受。”
“這也沒辦法啊，”手冢從不二那裏拿來冰袋，敷在周助的頭上，“誰叫你玩得這麽瘋。”
“哎呀，好久沒玩，心情有點激動嘛！”話中帶著濃濃的鼻音。
“所以就可以感冒？”很明顯，手冢有些生氣。
“好啦，對不起啦。”
“乖，好好睡。不二的藥很有效，馬上就沒事了。”
“好啊你，整天不二不二的，什麽意思啊！”
——||汗，熊連這個都要吃醋。
“好了睡了，你明明知道他喜歡的人是哥嘛。”
“……這還差不多。晚安，國光。”
“晚安，周助。”
順便啾一個。
——不二&龍雅的房間——
“龍雅，說好了不要亂來的，怎麽不聽話。”
“忍不住了嘛。”←同樣感冒的某人。
“你應該註意一點，”不二說，“那時候我把你從醫院弄出來就費了不少工夫。”
“有什麽關系嘛，反正好久之前那醫生就說我活不過15歲。早晚都要死，還不如現在和你一起玩個痛快。”龍雅撅撅嘴，很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這家夥……能多一天是一天吧。”
“小周，這個送你。‘
龍雅從口袋裏掏出兩條一模一樣的鏈子。銀制的細鏈有著淡淡的光澤，雖然看似普通，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細看就會發現不同之處——
R&S。
“給我的？”
“廢話……戴上試試。這可是全世界唯一的情侶項鏈喲！”
“嗯，滿適合的。”
“那是當然的了！可是我（重音）挑的啊！”
“你還差得遠呢。”←不知什麽時候學會越前口頭禪的不二。
“……外面的星星很漂亮呢，一起去看吧。”
“……好吧。”
天空是深邃的藍，星星閃爍著，光芒卻有些暗淡，就像不多久之後就會墜落一樣。
兩人依偎著，獲得了世上最大的溫暖。
“對了，那個手冢呢？”
“光……他應該回去了吧。”
“……敢搶我老婆的人就是這個下場！而且，你怎麽還叫他‘光’啊，那麽親切幹什麽。都不這麽叫我……”
“……雅。”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個字。
某人臉紅……
“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麽樣？”
“嗯？”
“回答我的問題，因為你不久之後可能就會碰到這個問題了。”龍雅故作嚴肅地問。
“……不知道啊。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吧。”不二說。
“是嗎……我好困呢。”
“那你就睡吧……”
“周……再見……”
“嗯，我會等你……”
別睡……
別睡啊……
如果你真的睡了，那我絕對無法原諒你。
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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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時間：決賽結束後
地點：醫院
人物：兩個手冢，兩個不二，龍雅，幸村
事件關鍵詞：不二的秘密
（1）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你們這麽亂來的學生！”
說話的是醫生，確切點說，這句話幾乎是用吼的。手上拿的是剛才出來的檢查報告。
“對不起，醫生。”
道歉的人是手冢和幸村，兩個和此事毫無關系的無辜人士。
而真正的肇事者，現在正躺在病床上悠哉悠哉地睡他的大頭覺。
拜托，那不叫睡覺好不好？！那是昏迷！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為了網球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身體都成那個樣子還參加這麽高強度的比賽！照道理說連球都不能打了，應該立刻住院治療！而且就算治療……希望也很小。”
“他……有那麽嚴重嗎？”
“那個綠色頭發的年輕人，如果再多15分鐘的時間，可能他的心臟就要停止跳動了！”
“什麽？”
“而且，那個蜜色頭發的年輕人，因為左手的傷還沒有痊愈，右手的傷口感染，可能會比較麻煩一點。真不懂你們這群年輕人心裏在想些什麽。”
沈默。
“手冢，你早就知道了。”幸村嚴肅地說著。
“我只是知道……哥的心臟有問題。沒想到會這麽嚴重。”手冢面露慚愧之色。
“國光，不是你的錯。”周助說。
“周助……”
“國光……”
冢不二時間開始……
“手冢部長……”
“周助學長……”
手冢和周助很尷尬地看著門口站著的一排人。每個人都用很無語的表情看著他們。
“看什麽看，全體繞醫院跑10圈！”
“是！”
於是，醫院的其他病人們就看到這麽一群小夥子繞著醫院飛速跑圈的情景。
“國光，你這麽罰他們不好呢。”
“……”
“國光，我們去看看龍雅和不二好不好？”
“嗯。”
只放著兩張病床的病房顯得有些空曠，不過很安靜，也很整潔。
手冢和周助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怎麽病床上沒人？
兩個人都溜了？！
龍雅溜那倒還算正常，因為這人的性格本來就那樣— —||。而不二溜嘛……他一直是個很有紀律觀念的人，“臨陣脫逃”應該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國光，不要生氣。”— —||
“……”（其實已經氣到想殺人的地步了）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不二站在門口，右手上還綁著繃帶，“比我預想的要稍微早一點。”
“哎呀，國光，周助，來得很早嘛！我還以為你把我們都忘記了呢，”龍雅的臉色有些蒼白，但依然掛著笑，手裏還拿著四罐飲料，“給，芬達。”
“不二，差不多應該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們了吧。”
周助睜開了冰藍色的雙眼，與不二一般無二。
不二望向窗外，似乎在回想什麽，一些悲傷的往事，但沒有開口。
手冢和周助沈默著。
龍雅削起了蘋果（國光蘋果！），然後……吃蘋果。— —||
“小周，我來看你嘍！”
門口的人是……
“你們幹什麽啊，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我。”門外的那個人有些不滿。
“你別忘記了，這是你們的第一次見面。”說話的人是不二。
“不二，你認識他？”周助有點不敢相信地捏了捏自己的臉，“我沒在做夢吧。”
龍雅剛剛塞進嘴裏的蘋果很不幸地掉了出來。
（2）
“光，這個時候應該說初次見面。”語氣中有淡淡的無奈。
“好啦好啦。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我是手冢國光。”
手冢……國光……
原來是真的……長相和冰山手冢完全一樣！
只是那種嬉皮笑臉的性格，跟手冢完全不同！倒是有點像周助，成天微笑；倒不如說更像龍雅。
冰山版不二，微笑版手冢，在此刻同時出現。
這是什麽世界啊！
“我想我可能嚇到你們了。”投以一個抱歉的微笑。
“你是國光？”周助星星眼中……（內心：我總是叫國光笑一個他都不肯，現在終於看到一個整天都會笑給我看的國光了！）
“啊啦……很可惜呢，我們只有名字和長相相同哦！”那個微笑手冢在“只有”上加了重音。
“你和不二是什麽關系？”怎麽叫得那麽親密。龍雅硬是忍著沒有把後半句話說出口。
“啊，小周啊……他是我的……”
“以前的朋友。”不二搶在微笑手冢之前開了口。
“……嗯，算是吧。”面部抽搐中……（內心：還以為他會說“老公”呢。）
沈默。
“手冢，你好啊。”因為經受不住嚴肅氣氛而覺得渾身不自在的微笑手冢只能自己來找話題。
“嗯，你好。”
汗，怎麽越來越冷了？
“我來說一下我這次來的目的。”
的確，這個是大家最關心的話題。
“我來，最重要的當然是來看小周。其次，就是知道小周有些話說不出口，來幫忙的。”
……
“我和小周都是一樣的。我們是你們的翻版……只是將你們彼此的性格交換所形成的產物。而我們形成的地點，就是你，不二周助的內心。”
“什麽？”
“我就是你心中那個完美的你。之所以我的身上有那麽多和手冢相似的地方，只是因為你愛他，在你的心中，他是最完美的。這……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嗯，果然。”
“小周在你的心裏出現，就是在你父母出車禍的那一天。你為了在父母不在的時候能夠保護家人，便設想了這樣一個完美的自己。而小周會在你生活的這個現實世界中出現，卻是因為你，遇見了手冢。”
“本來……完美的你在你心中只是一個比較模糊的概念，但你遇見了手冢之後，你喜歡上了他，然後，你的心中的那個完美的你，就被確定成了擁有你的外貌，你的意志，手冢的性格的人。你還常常幻想你和手冢交換性格了之後的樣子，一個完美的冰山版不二，一個微笑版手冢。這就是我和光。”
“你們本是同一個人，小周沒有選擇，他只能和你一樣喜歡手冢，也就是我。他不得不做你的影子，永遠生活在你的陰影裏。小周之所以會來到這個世界上，是因為你希望在手冢面前出現完美的自己，希望手冢能喜歡上你，希望出現一個人能夠幫助你們在一起。還有就是因為小周非常希望能看見你喜歡的那個手冢，你生活的世界到底是怎麽樣的。而且，有你的影子幫忙。不過你只有一個影子……所以我就讓小周來到這裏。”
“我們生活在你的內心世界裏，所以知道你的所有想法，在你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甚至可以預料以後的事情。我來到這個世界後才發現……沒有人把我當作完美的不二周助，只是把我當作一個和不二周助長得很像的人罷了。還有，手冢，你和我想象中的比起來，確實更加優秀。”
“……過獎。”
“我本來以為，以小周的能力，應該沒什麽值得我擔心的……但沒想到居然弄成了這個樣子，還害他受了那麽多傷。我真該死……”
“光，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甘心永遠做不二周助的影子。我只想做真正的自己而已。所以，我想要取代不二周助，奪取不二周助的一切，成為唯一的不二周助。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我錯了。周助在大家的心裏，尤其是在手冢的心裏，永遠是無可替代的。我做了那麽多的錯事，真的很對不起。”
不二很誠懇地道歉著。
“不……沒關系……這都是我的錯。”周助笑著說。
“那……那次在德國，又是怎麽回事？”龍雅在震驚之餘，第二次提出了同樣的問題。
“這個……我想是因為我這麽長時間沒看見國光了，太想他了，而且我也發現自己更喜歡他了，所以就把心裏的完美的自己直接變成了國光的模樣……”周助笑得有點……
“對不起，我這麽做是想讓……你們恨我。”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那你的右手……是怎麽回事？是因為……裕太嗎？”
“……嗯。那次的傷很嚴重，不得不做了截肢手術。”
“為什麽瞞著我和裕太？”
“沒有為什麽。”
一時間又陷入了沈默。
（3）
“國光，我們出去轉轉吧。”
“嗯。”
於是，手冢和周助選擇了離開。因為真正的問題並不在他們身上，而在於那三個人的關系上。
看得出來，那個微笑手冢，無論是形成之前還是形成之後，都很喜歡不二；不二沒有選擇，註定喜歡著手冢。龍雅，應該是喜歡著不二。
不二的感情……到底是怎麽樣的？
“光，你這次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很簡單，帶你走。”
“我不允許！”龍雅站了起來。
“你有什麽資格？！你是他的誰？”手冢不再微笑。
“……我是他的……朋友。”龍雅的目光漸漸暗淡了下去。的確，其實說朋友，也很勉強。
“你沒有資格說不允許！因為你什麽都不是！而我，小周自始至終都是我的！只有我能給他幸福！”
“光，夠了。”
“可是……”
“我不走。”
“不二……”
“什麽？！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不想走，也不能走。”
“為什麽？我們不是說好的嗎？等一切都結束了，你就會回來，回到我身邊的嗎？”他的情緒很激動。
“對不起。因為還沒有結束。”
“……因為他嗎？你終究還是……”微笑手冢難以置信地看著不二。
“對不起，光。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會跟你走的。”仿佛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不二有些沈重地開了口。
“你在說什麽？！你就為了一個就快要死的人，拋棄了我嗎？”
啪——
“手冢國光，你夠了沒有？！龍雅他不會死，他至少會活到幾百歲！（那不成老妖怪了麽？）”不二的眼神中寫滿了憤怒。
“小周，這是你第一次打我……你居然打了我……”微笑手冢捂著臉。
“……對不起。”
不二縮回了手。
“那好，我以後再也不要管你了！”
手冢停止了微笑，憤怒地摔上門。
（4）
不二緩緩地走到病床上坐下。
“你還真是喜歡打人。那次你也是這麽打我的。你的手勁還真大，我現在都在疼。”
“有力氣損人還不如好好休息。”沒好氣地扔下一句話。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關心我嗎？”很欠扁的表情，讓人一看就想扁— —||。
“隨便。”
“不二。”
“幹什麽。”
“你是為了我，才不跟他走的嗎？如果是……那就別這樣了。你跟他走……你才會幸福不是麽？”
“光的確是個好人……但終究不是我所愛的人。”
“嗯？”
“我是個很自私的人呢。我來到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是為了讓手冢和周助在一起，任務一完成我就必須跟光回去。而我……為了和我真正喜歡的人一起，不想回去，所以就故意違抗你們的意願，讓手冢和周助分開。”
“但你還是下不了手？”
“嗯，我想我是真的把手冢和周助當作朋友了，而不是我和光的原形這麽簡單。所以我最後還是作罷了。我是真心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我願意為此讓自己消失，放棄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機會。而且……我也沒有資格和他在一起。我……沒有靈魂，不過是個空的軀殼而已，本來，應該是沒有真正的感情的，也沒有真正的心。我始終只是不二周助的替代品而已。”
“你是你，周助是周助，不存在什麽替代的東西。”
“是嗎？”
……
“你……還是喜歡國光嗎？”
“其實我早就知道手冢國光是個很冷漠的人。我自己也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我並不喜歡像他那種性格的人，我喜歡像光那樣的人。我來到這個世界，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有一件事例外。”
“什麽？”
“我遇見了你。”
“嗯？”
“因為我雖然知道手冢有個哥哥，但沒想到會是你這麽笨蛋的人……”不二露出了壞壞的笑。（←冰山笑了！）
“是是是，我笨蛋，真是對不起啦！”龍雅怒。
“你就像是現實世界裏的光一樣。反正你和手冢本來就是兄弟嘛。”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到底喜歡的是誰啊。”話語中帶著濃濃的醋意。
“一個又笨蛋又滑頭而且很討厭的人。”淡淡地微笑著。（不二同學你笑神經是不是搭牢了？）
“那你的審美觀不是很有問題？”龍雅很不服氣地叫起來。內心：可惡，居然喜歡這樣的人都不喜歡我！等等，笨蛋滑頭又很討厭的人……難道是……
“你的表情……真可愛。”（←真的是笑神經搭牢了！）
“到底是誰啦！告訴我吧！”
“啊……我喜歡的是……”
唇與唇的觸碰，造就了這世間最美麗的風景，最美麗的幸福。
不管結局怎樣，我都會陪你到最後。
因為，龍雅，我喜歡你，我愛你。
小周，我也愛你。
門外的那個人，只能靜靜地感傷著。
（三十八）
時間：一學年的結束
地點：雪山
人物：青學眾人
事件關鍵詞：離別
三年過去了，就是畢業的時候了。
大家又面臨著離別。
初中三年的最後一個活動，旅行。
周助說過，他想在今年，去雪山。於是，手冢同學為了討好自己的親親老婆，濫用職權（？），把今年旅行的地點定在了雪山。
其實雪山確實是個好地方，那裏空氣清新，風景也十分美麗。因此也得到了大家的一直讚同。
全國大賽結束之後，不二就從立海大退學了；而龍雅也申請了退學。他們兩個倒好，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道到哪裏去瞎逛了。後來才知道，他們是到各地旅行去了。
真是悠閑。
不相手冢，每天都得忙著一大堆的事務，還因為這個沒時間多陪周助，導致周助生氣。要知道，小熊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堂堂帝王手冢不得不費盡心機（？）地哄熊開心。最終，在喝下N杯乾同學的特制品，吃下2N個芥末，繞操場跑了3N圈之後，熊終於同意“高擡熊掌”。
唉，苦命的手冢啊。這兄弟倆的命運怎麽就這麽不一樣呢？
再回到這旅行的事兒。在雪山旅行的前一天，某綠毛生物攜老婆一名回到了青學，準備和大家一起去旅行。
話說這為什麽預料的那麽準嘛，不知道的人請不要大意地跑圈去吧！
總之，青學的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雪山進軍。
雪山絢爛多彩，氣象萬千。有終年積雪的群峰，雲蒸霞蔚的雲海日出，變幻莫測的高山氣景，神工鬼斧的山谷，莽莽蒼蒼的原始森林，多姿多彩的飛流瀑布，天然的石門，怪石迷宮……那是令人神往的地方，常年積雪，雪峰延綿不斷。每當晴空萬裏，就可以看見這潔白晶瑩的雪山。
“啊，雪山真是太漂亮了喵！對不對啊大石？！”
“嗯，是啊。”
“還差得遠呢。”
“是是是，還差得遠呢。”
“雪山確實很漂亮，看來真是來對了呢。很有趣的樣子。”
“嗯。不過不要大意。”
“什麽？”熊睜眼。
“啊……我是說，小心著涼。”←可憐的某部長。
“這還差不多。如果再被我聽到你說什麽‘不要大意’之類的話，後果自負。”
“怎麽了，小周，臉色不太好啊。”
“凍死了。”←面部更加僵硬的某人。
“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冷了。”熊搓搓手，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手冢。
“我也好冷啊，喵……”
“國光，想個辦法吧。”
“國光，想個辦法吧。”
“手冢，想個辦法吧。”
在一雙小熊式大眼睛和一雙小狗式大眼睛外加一雙小貓式大眼睛的註視下，手冢的頭上冒出了一根又一根，一根又一根的黑線。
“那就打雪仗吧。”
“打學長？為什麽要打學長啊？學長們做錯了什麽嗎？”←腦門上寫著“我不明白”四個大字的阿桃。
“笨蛋，你耳背啊，是‘雪仗’不是‘學長’！”菊丸貓貓解釋著。
“學長跟學長有什麽區別啊？”←汗，桃子，耳背到這種程度算我佩服你。
“桃城，繞雪山跑20圈！”
“什麽？！不要啊部長！”
“要不你就喝我特制的改良版芥末飲料吧。”眼鏡片閃光。
於是，某桃飛速跑圈……唉，這家夥，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
三秒鐘之後，決戰開始。
這場比賽（？）分為4支隊伍，基本上是情侶組合，老公英勇犧牲的小王子只能和光棍河村搭檔。因為身體的原因所以不二和龍雅這兩個運動細胞超群的人做了觀眾，順便兼職裁判。
“周助，看招喵！”雪球隨聲而至，直中天才面門。
“英二，看我的！”周助洩憤性質地丟出雪球，目標直指某個活躍的紅色身影。
貓科小動物的哀號。
天才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想贏我，還早得很呢。
“大石！幫我報仇！”
黃金搭檔果然有默契，這邊菊丸聲音還未落，那邊大石早就一個雪球沖周助飛來。
啪！從另一邊飛來的雪球撞上大石的球，兩顆雪球在半空中撞擊後化為粉末落了下來。
“周助，註意。”
“嗯，知道。”
“周助學長，你還差得遠呢！”
小王子以外旋發球式弧線向周助砸去。
結果，弧度過大，偏離航線，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周助旁邊的龍雅。
“臭小子，你竟然敢砸你老哥我啊！”龍雅怒。
“龍雅，我來。”只見不二揉球，擡臂，拋出。
咚——
小王子中彈。
“我這是在行使裁判的權利。”不二做出了推眼鏡的動作，卻發現今天忘記戴眼鏡— —||。
“一起上吧。”
“嗯！”
……
“巨熊回擊！”
“零式削球！”
“舞蹈式擊球！”
“抽擊球B！”
“波動球！”
“月亮截擊！”
“回旋蛇球！”
“打中的幾率為100%！”
……
眾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
最終，這場“慘烈”的戰鬥結束於眾人的噴嚏聲。
的確，太亂來了。
幸好不二有帶備用的藥品，可以暫時穩定一下。眾人不得不打破了原來的旅行計劃，在山頂住一晚之後第二天馬上下山。
——冢不二房間——
“國光……我好難受。”
“這也沒辦法啊，”手冢從不二那裏拿來冰袋，敷在周助的頭上，“誰叫你玩得這麽瘋。”
“哎呀，好久沒玩，心情有點激動嘛！”話中帶著濃濃的鼻音。
“所以就可以感冒？”很明顯，手冢有些生氣。
“好啦，對不起啦。”
“乖，好好睡。不二的藥很有效，馬上就沒事了。”
“好啊你，整天不二不二的，什麽意思啊！”
——||汗，熊連這個都要吃醋。
“好了睡了，你明明知道他喜歡的人是哥嘛。”
“……這還差不多。晚安，國光。”
“晚安，周助。”
順便啾一個。
——不二&龍雅的房間——
“龍雅，說好了不要亂來的，怎麽不聽話。”
“忍不住了嘛。”←同樣感冒的某人。
“你應該註意一點，”不二說，“那時候我把你從醫院弄出來就費了不少工夫。”
“有什麽關系嘛，反正好久之前那醫生就說我活不過15歲。早晚都要死，還不如現在和你一起玩個痛快。”龍雅撅撅嘴，很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這家夥……能多一天是一天吧。”
“小周，這個送你。‘
龍雅從口袋裏掏出兩條一模一樣的鏈子。銀制的細鏈有著淡淡的光澤，雖然看似普通，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細看就會發現不同之處——
R&S。
“給我的？”
“廢話……戴上試試。這可是全世界唯一的情侶項鏈喲！”
“嗯，滿適合的。”
“那是當然的了！可是我（重音）挑的啊！”
“你還差得遠呢。”←不知什麽時候學會越前口頭禪的不二。
“……外面的星星很漂亮呢，一起去看吧。”
“……好吧。”
天空是深邃的藍，星星閃爍著，光芒卻有些暗淡，就像不多久之後就會墜落一樣。
兩人依偎著，獲得了世上最大的溫暖。
“對了，那個手冢呢？”
“光……他應該回去了吧。”
“……敢搶我老婆的人就是這個下場！而且，你怎麽還叫他‘光’啊，那麽親切幹什麽。都不這麽叫我……”
“……雅。”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個字。
某人臉紅……
“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麽樣？”
“嗯？”
“回答我的問題，因為你不久之後可能就會碰到這個問題了。”龍雅故作嚴肅地問。
“……不知道啊。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吧。”不二說。
“是嗎……我好困呢。”
“那你就睡吧……”
“周……再見……”
“嗯，我會等你……”
別睡……
別睡啊……
如果你真的睡了，那我絕對無法原諒你。
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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